世界上最懒的人没有之一

梧桐百年好合9——唯有你



 

“和我一起去!”吴白开始耍无赖了。


 



 

“那都是代表们去,我去干嘛?”佟年整个人陷在沙发里,晃动着两条腿,悠闲地翻着书。


 



 

“我和你们系花一起去,”他低着头,仔细观察她的表情:“你都不担心?”


 



 

“担心什么?”又翻了一页书,她头也没抬。


 



 

“你都不吃醋?”看不到她脸上该有的担心神情,他有些不甘心了。


 



 

“我身体很好,不用吃醋。”佟年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

 



 

“佟年!”终于,他提高了声音,终于,成功地把她的目光从书里移到自己的身上。


 



 

“吴白,”她叹了口气,看着坐在沙发扶手上的他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

 



 

“我是你男朋友!”


 



 

“对!”


 



 

“你男朋友现在要和一个女的出去了,你都不吃醋?”


 



 

“你们是——分别代表冠亚军队,去参加相关活动,我有什么好吃醋的?”她好笑地看着他。


 



 

“你也是亚军队的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算上替补的,每个队伍有20多人,我是二十分之一,”她耐心地开导着他:“如果,每个人都去的话,冠亚季军三组队员,不就要60来号人,那——招待你们的学校,不要被挤垮的啊?”


 



 

“所谓代表,不应该是这个队伍中,水平最好的吗?”他慢慢滑到她身后,不着痕迹地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:“你是最后和我一对一的,怎么也该是你!”


 



 

她说喜爱他,但好像……没有他的话亦无所谓似的。


 



 

而反观他,这是头一回与女孩交往感情的事,乍看之下,他手握各方有利条件,谈起恋爱该是强势的那一方,但偏偏,是他在患得患失,她却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。


 



 

“她是我们的队长,和你一样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名不副实。”他又开始了毒舌。


 



 

“她的综合条件是最好的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什么综合条件?”吴白垂眼挑眉道。


 



 

“她是我们队里综合水平第三,长得又好看,读书成绩又好——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又被那个内外双标的男人给截断了。


 



 

“排第三,在你们这里,还可以做队长?”他冷哼一声:“在我们表哥的俱乐部里或者我校队里,那都是做替补的份了。”


 



 

他突然想了一下,贼笑地向她伸出了手:“手机拿来。”


 



 

“干嘛?”虽然怀疑,但她还是乖乖地把手机交给了他。


 



 

“想办法,让你一起去。”吴白接过手机,站起身,去打电话了。


 



 

过了一会儿,他把手机递给她:“搞定了。”


 



 

“你怎么搞定的?”接过手机,看着他又回到自己的背后,抱着她,她好奇地问。


 



 

“智商碾压。”


 



 

“臭美。”她来劲了,双腿盘坐了起来,退出了他的怀抱:“说嘛!怎么弄的?”


 



 

“不告诉你,让你难过死!”故意闹她,吴白一把拖她回到自己的怀中:“坐坐好,别乱动。”说完,自己也从旁边拿了一本书,开始翻阅了起来,她乖巧地从他肩头,朝上看着他,他的睫毛长长的,还特别卷翘,他的皮肤不似一般男生的粗糙,意外地细嫩白皙。


 



 

“还满意吗?”他的眼神斜看着她。


 



 

看到他瞥来的眼神,她立马转头,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
 



 

“你看完了就跑?”吴白低声笑了笑,笑声听起来似颇愉悦:“那我多吃亏啊!”


 



 

“呃?!你——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他蓦地低下头,以湿热的唇堵住她一切言语。


 



 

吻她,亲近她,他能感到,内心那空空的地方终于被填上。


 



 

但,再如何不愿,总是要退开,他看着她幽幽张眸:“和你说了,”他笑着亲吻她的额:“一直看下去,会被吃掉的!”


 



 

“咳~”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颊:“我只不过是在看,你的皮肤好好哦,怎么就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不许你随便盯着其他男人这样看,”吴白无比认真地对她耳语:“你这样看,是男人,都会受不了的。”


 



 

佟年秀颊红了红,低头掩饰性地翻着早已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书本。


 



 

吴白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:“靠着看,”另一只手单手翻着自己的书:“如果累了,就眯一下。”


 



 

“哦!”佟年乖巧地靠着他的肩头,翻起了自己的书。


 



 

薄薄红光透过白纱质的窗帘,正是晚霞之际,寝房里不再如白昼那样明亮,幽微的光线掠过熟睡的他和她的身上,他微眯着眼睛醒来,感到肩头一阵酸麻,转动着略微僵硬的脖子,他俯首看到在他肩头熟睡的她,清雅且柔软的女性香气钻进他鼻间,每回她来到身侧之时,他总能嗅到这抹身香。


 



 

不知何时,不知为何,会这样喜爱着她,透肤穿骨般地,深深为她着迷。


 



 

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中,他总比身边同龄的孩子来得沉稳,那些好玩好动的少年和他在一起都显得太过幼稚,这也是他一直瞧不起同辈朋友的原因,他认为没有一个人和他频率一致,没有一个人和他聊得起来。


 



 

想来也挺可悲的,他好像是个没有童年的小孩,因为他的心智从孩童一下子跳到青少年,中间那段可以尽情欢笑的岁月就在他的自我压抑下被抹掉了。


 



 

这就是佟年吸引他的主要因素!


 



 

只有17岁的她,既有着成年人的端正持重,又有着少年的天真单纯,她在专业上的技术和涵养,她的不骄不躁,正是他欣赏的焦点;而她在人情世故上的率真又弥补了他对童年的遗憾,两者互相烘托之下,就形成了她别具一格的魅力,一种介于成熟与天真之间的魅力。


 



 

在比赛场上,看似对立,可是,彼此间却充满了英雄惜英雄的豪情壮志……


 



 

他笑意敛去,神情变得深刻复杂。


 



 

如果世上真有所谓的知己,那他的知己,肯定就是佟年了,他一个挑眉或一个眼神,她就能猜中他心中所想,审时度势,进退适宜,从他们开始交往之日起,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是平淡惬意,她从不如其他热恋的女子一般,处处紧跟于他,反而,一如常态,该干嘛干嘛,他在训练时,她就在一旁静静看书或者干脆发呆。他累的时候,她就靠着他,与他一起休息。他发脾气的时候,她就聪慧地怼他几句,弄得他最后也哭笑不得的。


 



 

这样的女子,虽没有如她系花般绝世美颜。但她的清丽可人,她的时而狡黠,时而温婉,却让他如此的欲罢不能,如此的情根深种。


 



 
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他感叹地,低语着。


 



 

却不料,闭着眼的她忽然道:“要我接下一句吗?”


 



 

“你没睡着?”他挑眉道。


 



 
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,可以生。”她眉眼料俏地看向他:“对吗?”


 



 

他覆上了她的唇,他的唇舌有力,却又不可思议的柔软,深进再深进,诱使她轻启檀口。


 



 

一吻方休,两人皆气喘吁吁,她手里的书都不知掉到哪里去。


 



 

他的额贴着她的,停没多久又搂紧她密密再吻,湿热有力的唇滑至她的咽喉,又吻上她的耳,吻得她禁不住在他怀里颤抖:“吴…吴…白,”她的双手抵住了他的激进,他垂眉瞅了一眼,脸有不甘却也停了下来。


 



 

“吴白,”她努力地顺着气,拨正了被他大手抚乱的头发:“明天出去,你给我收敛一点,”她明眸大眼紧盯着他:“如果,在外面,你也是这个样子,那我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怎样?”他的头故意又靠近了她的唇,逼得她又后退了三分。


 



 

“就不让你亲了!”她娇嗔地看着他。


 



 

“就是说,”他开始曲解着她的话语:“如果,我在外面做到了,守规矩,那么,”他盯着她,笑意布满眼底:“回来后,你随便我,怎么亲,怎么吻,对吗?”


 



 

“我没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OK,”吴白立刻一本正经地坐正:“一言为定!”


 



 

“不是,我没说——”佟年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。


 



 

“走吧,”一把拉起一脸莫名的佟年,吴白拍了拍她的头:“明以食为天,吃完后,咱们回来后,继续!”


 



 

“谁和你继续?”追着已经跑开的吴白,佟年大叫道:“你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?吴白,你别跑,你给我站住!”


 



 

“傻子才不跑呢!”长腿长脚的吴白还故意停了下来,幼稚地对她吐了吐舌头:“来追我啊!追到了就随便你亲,追不到,就随便我亲…”


 



 

“臭吴白……”


 



 

走廊里,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,吴白没有意识到,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大笑了,而他的每一次笑,都是深深地,发自内心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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