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最懒的人没有之一

旗鼓相当的爱5——吸引

她背着琴盒,慢慢地走在路上:又被指挥骂了,其实,不需要他开口,她自己也知道,现在的自己糟糕成了什么样子。四天后就要启程去香港比赛,按照这样的水平,连初赛也过不了吧?!她长吁了口气,调整了下背带,排在住院部一楼,等电梯。住院部的电梯永远是挤满了人,而她背着个这么大的琴盒,本身就很突兀。


“39床家属!”虽然知道一幢楼里可能有许多个39床,但,那声音听起来很耳熟,她回过了头,看见顾医生的同事兴奋地叫着她:“hi,39床家属,怎么背个这么大的盒子?你拉琴的啊?”


“嗯,大提琴。”她带着笑意地对他颔首。


“辛苦的,一个女孩子要背这么大个盒子,从学校直接过来吗?”和她并肩着,他想帮她背琴盒。


“没事,谢谢了,陈医生。”


“你认识我?是老顾向你介绍我的吗?”一见老顾看得上的家属竟然认识自己,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

“这——不是你的名字吗?”她手指了指他胸口的胸牌。


“哦,对哦,看我这记性。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他傻笑着:“哎,对了,前几日,我看到你和一个男的在医院门口拉拉扯扯的,那——是你什么人啊?”


林之校看向他阳光带笑的脸,眉头不禁一皱,犹豫着怎么开口。


叮——


“电梯到了。”幸好,电梯来得及时,化解她的危机。


“我帮你拿吧!”他想帮她卸下看似很重的琴盒。


“没事,不用了,谢谢你,陈医生。”不着痕迹地,她微侧了身子,躲过了他欲帮忙的手。


“你爸爸下周的手术?”


“嗯,顾医生定了周四。”注视着变化的数字,她努力忽视着尴尬感。


“顾医生主刀,你应该可以放心的。”


“嗯。”客气地对他一笑。


“你——以前认识顾魏吗?”终于,绕了一圈,他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。


她歪着脑袋,委婉地一笑:“不认识,这次因为爸爸的病才认识顾医生的。”


“这样啊?!”陈医生单手摸着下巴,这时候,电梯门开了。


“林之校!”电梯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子,只见他绷直着脸,一见到她便开始叫喊着。


同事转头看见僵直片刻的她,一瞬间,便抓住了对方的衣袖,低声道:“你疯了吗?这里是医院。”


“跟我回去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!”


同事摸了摸鼻子,绕过了他们,快步朝办公室走去。


“喂喂喂,大新闻,”同事一进办公室门口就直嚷嚷,“39床家属正在电梯口上演着……偶像剧……喂……老顾,你去哪里啊?”话还未完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飞奔了出去……


“林之校,有这么不可以理解吗?我——我只不过犯了一个,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……”男子抓住她的手臂,不断地摇晃着她。


“呵呵。”林之校冷笑了一声:“我也只做了一件,所有女人都会做的决定而已,”她站定了,抬头勇敢地迎向他那逼迫的眼神,然后,自嘲一笑:“很公平,不是吗?”


“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,”他继续摇晃着她:“曾经的你,多么美好,多么善良,多么天真……”


“可即便是那样美好,善良,天真,”她渐进地加重着语气:“仍旧阻止不了你劈腿,不—是—吗?”


男子被她怼得一时半会回不上话。


“做人其实很简单,”她嗤笑地看看他:“你对我好,我一样对你好,但,善良不代表我傻,天真不代表我笨,我既最不了那个美好的人,我又何必伪装成好人,去做些委屈自己,快活别人的事情呢?”


“之校……”


“别叫我!”她甩开了他的钳制,走开了几步:“这里是医院,请你最后做做人,还大家一个平静吧!”


“之校!”


“先生!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,突然横到了他们中间:“这里是医院,请您离开!”


“你—滚—开—”赤红着双眼的男子,看似已经失去了理智。


“顾医生,你别管——啊!”被他护在身后的林之校还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,他已经被疯狂的男子推倒在地了。


“顾医生!”她即刻扑了上去,查看他的情况。与此同时,医院的保安也闻讯而来了,三五个彪形大汉一下子便牵制住了发狂之人:“放开我,你们放开我!”


“报警吧!”她冷静地站起了身,眼神对上发狂之人的赤目:“不愿意冷静解决问题,就由警方来解决吧,你——故意伤人——”她手指地面上的顾魏:“我愿意作证。”


“林之校!你狠!”他冲着她叫喊:“你别后悔,到时候来求我回到你身边。”


“你放心,”她嘴角冷笑上扬:“就算,我把日子过得再狗,也不会对你摇尾乞怜的!”


男子不情愿地被人牵制着离开了,林之校闭了闭眼,转过身看着已经自己起身的顾魏,脸上露出歉意:“不好意思,顾医生,你——没事吧?”


“没事。”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发现了自己手掌连接手腕处,有擦伤的痕迹。


“你——受伤了!”林之校放下了背上的琴盒,抬起了他的手,对着伤口轻轻地吹着。


“顾医生,我来帮你……”一个小护士刚想蹦跳着去献殷勤,就被护士长掐住了衣领,阻止了她前进:“你床单都换好了,病号服都发完了?”


“没——”


“没?没还不去做!”护士长怒视着她。


“可是……可是,顾医生……顾医生他……”


“那是你该管的人吗?”护士长戳了戳她的小脑袋:“要是你的,还能单到今天?”


“什么意思啊?”小护士没太懂护士长的话。


“意思是,快去工作!”连带着,护士长一脚踢上了她的p股,看着前一刻还簇拥着的小护士们,一下子都各就各位,装模作样的工作起来。护士长整理了一些擦拭外伤的药品,走到他们身边:“诺!”


林之校惊讶地看着递到面前的药品,抬头看看一脸严肃的护士长,灿烂一笑:“谢谢你哦,护士长。”


“看什么看?”边朝护士站走,护士长边驱赶着围观的人们:“都没见过渣男啊?真少见多怪了!”


“那个——”林之校一丝尴尬地捧着一盆子的药品,看着坐在一旁的顾魏:“我不是专业的,要不,让护士小姐姐们帮你擦擦?”


他静默地抬眼看着她,片刻后,径自撇开了眼,垮下了肩:“没事,伤口不大……”说着,便想站起身。


“哎哎哎!”林之校吓得马山拉住了他,怎么说,别人都是为了护住她才受的伤,就让他这样离开,她良心上过不去。


“我——不太会弄这些东西,如果,步骤错了或者是弄疼你了,你告诉我一声哦。”她挨着他坐了下来,把药盆放在自己的双腿上。然后,指了指酒精。


“嗯~”他微微点了点头。看着她用棉签蘸取少许,轻柔地涂抹在他的伤口处。她鬓角的发丝随意地垂下几撮,虚晃在耳朵附近。


“他——是你男朋友——”犹豫了很久,终究还是没忍住,他低声问出了内心深处最想知道的事。


她手下的动作一顿,闷闷的声音溢出了唇口:“前男友。”


“他——劈腿了?”看着她抬起的明眸,他突然有丝慌张无措:“他——他声音太响了,我……我路过的……”


“嗯。”没有责怪,也没有生气,她又指了指另一瓶水:“接下去,是这个吗?”


“嗯。”他看着她低垂的侧颜,心中感觉有团火在燃烧着:“为什么?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
“老顾!!!”同事的适时出现,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也拯救了林之校,他看着她悄悄地松了口气,套上一副客气的微笑,对着同事说:“您来的真好,我这个门外汉,就怕给顾医生越帮越忙!”怕他拒绝似的,她一把把所有的药品连带着盆塞入了同事的手中:“顾医生有些擦伤,就麻烦医生帮他擦一下了。”


“哎,39床……”


“我要去看我爸爸了,谢谢啦。”对着同事说完,也对着盯着自己的顾魏招了招手:“谢谢了,顾医生,那——我先走了。”说着,背起一旁的琴盒,快步跑向病房。


“你——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颤巍巍地看着顾魏握紧了双手,立刻尖叫道:“别啊,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呢!”


顾魏闭上了眼,不想同任何人说话。


轻声走近熟睡的父亲的身边,看着趴在床侧一样熟睡着的母亲,她轻轻地放下了琴盒,脱下外套,披在母亲身上。却未料,惊醒了睡着的母亲:“你来啦?”


“嗯!”


“今天怎么晚了?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林妈妈问着。


“天黑得早而已,没晚。”平静地张罗着父亲的饭盒,准备去打饭。


“校校~”拉过她的手,看着她的脸:“怎么了?什么事情让你难过了?”


“没啊!”她扯动着嘴角,拉出一抹伪装的笑容: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

“指挥——又批评你了?”毕竟母女连心,她脸上的细微表情,怎会逃过妈妈的眼睛。


“没~”


“校校啊,我打听过了,”林妈妈拉着女儿的手:“这个大楼后面,有个空地,据说,以前是仓库,后来拆了,你要是想练琴,可以去那儿!”


“这是医院,不太好吧!”


“什么好不好的,你那大提琴,声音低沉又暗哑,你以为是小提琴啊,谁都听得见!”林妈妈拉近了女儿:“这段时间委屈你了,要不,这几天,我来值夜,你也调整一下状态,到时候才能发挥出最佳状态。”


“不了,”林之校抱住了妈妈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我知道了,放心吧,妈妈,我会抽空去练琴的,不会拖乐团的后腿的。”


“孩子啊~”林妈妈心疼地看着女儿,一手摩挲着女儿满是茧的手,“不知道,当初让你去学琴,是对了,还是错了。”


“无论对错,都要坚持下去,不可半途而废,”林之校笑了笑:“这——可是你们从小教我的呢,一旦做了选择,就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,无论结果是好,还是坏。”


“来来,39床,量体温。”一名小护士把温度计给了她们。


“谢谢。”林之校把温度计插在爸爸的腋下,不巧,也吵醒了他:“来了啊!”


“嗯,爸爸,测个体温。”


“39床家属啊~”小护士欲言又止地看着林之校,而身旁的另一个小护士拉了拉她的衣服:“别乱说话,还有隔壁的病人呢!”


林之校看了她一眼,似乎了然她在纠结什么:“放心,你们的系草还是原来的,你们可以继续加油。”说着,还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。


“真的吗?”小护士眼露星光:“我就说嘛,你和他怎么可能呢,是吧?!”


“嗯,是。”看着似乎比自己年龄还小些的小护士,林之校和煦地一笑:“别多想了,小心,被护士长批评哦。”


“谢谢你,谢谢~”说着,她还对着林之校鞠着躬,拿回林爸爸的温度计:“正常的哦,放心。”然后,笑咪咪地离开了。


“她——在和你打什么暗号啊?”林妈妈看得出,她们话中有话。


“没什么。”林之校拿起了饭盒,对着母亲眨了下眼。


她出去没多久,顾魏和同事便进来了。


“顾医生啊,你受伤了啊?”立刻有家属看到了他手上的纱布。


“嗯,不小心。”顾魏扫了一眼病房,默默地低头写着什么。


“那你可要当心点啊,这细皮嫩肉的,摔伤了就不好了啊。”虽然他常带着口罩出没,但他那双大眼睛,而是无不吸引着一群人,无论什么年龄层。


“嗯,谢谢。”他眉眼弯了弯,客气地道谢着。


“爸爸,今天好像是糖醋小排,不知道你是否能咬得动。”随着一声悦耳女声响起,他同事立刻两眼放光地撞了撞他的胳膊:“来了,回来了。”


冰冷的一记眼神,直接射向同事,薄薄的嘴唇淡泊地吐露着几个字:“专心点,工作呢!”


晃了一圈,他俩走到了39床,在喂饭的林之校和帮着擦嘴的林妈妈一看他们来了,连忙站起来,让开了身:“顾医生,陈医生好。”招呼了一声,她便走到床尾,让顾魏给父亲检查。


“林老师真是好福气啊~”同事羡慕地看着床上的林爸爸:“娘俩把你伺候成了VIP。”


“呵呵,好说,好说。”林爸爸开心地笑着。


“家里有优良传统的,是吗?”站在他身边的顾魏,此刻神色缓和地笑着,目光扫向林妈妈和林之校。


“呃?”林妈妈有些吃惊地看着他:“顾医生——怎么知道的?”


“亲眼目睹~”他的眉梢更弯了,眼神不断地调向林之校:“顿时觉得,林老师,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男子啊。”


“是吗?哈哈哈哈哈!”床上的林爸爸被调侃得非常开心。


“我问一下哦,您平时在家里是不是不用干家务的啊?”始终微笑着,顾魏的目光调回了床上的林爸爸。


林爸爸的脸上浮现了可疑的暗红:“干活的,干活的。”


“偶尔炒菜的。”不知是化解他的尴尬,又或者是护夫,林妈妈赶紧为他辩解着。


“是不是就是林妈妈洗好了菜,切好,你只要负责下锅炒炒就行了?”顾医生的眼角都笑出了皱褶。


“哪有~”林爸爸嘟囔着,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。


林之校眉头弯弯,笑看着顾魏和父母调侃着,不由得,她盯看着他的侧颜,看过他全脸的她,不得不赞叹,这是张被上帝垂爱的脸蛋,亦男亦女,怎么样都是好看的颜,乌黑而又大大的眼珠,瞅着人的时候,仿佛会说话一般,柔和的脸部曲线,无不舒展着祥和和安宁,乍一眼看上去,是个会让人很舒服,很心安的容颜。但,和他交涉了几次,却觉得,在那张牲畜无害的脸蛋后,藏着掖着的,是一个看不透的内心。


片刻间,他转头看向了她,眼神由探寻慢慢转为凝视,她——笑逐言开地迎上了他投射而来的目光,不偏不倚,坦荡自然,眼神中的欣赏和感动,流淌出来:谢谢。她用嘴形无声地说着,伴随着点了点头。他却始终没有再笑,眼神绵延而流长……


“顾医生~”追着他们走出了病房,林之校双手背在身后地快步走到他们面前:“那个,你的手……”


“那个——我先去办公室了。”一见情况不对,同事一溜烟走了。


自始至终眼神没有离开她身上的他,看着她收回眺望同事的眼神,慢慢地,调回到自己脸上:“那个——顾医生,”她伸出了两只手,上面各有一只苹果:“处理伤口,你们比我专业,很抱歉,因为我,害你的手蹭伤了,这一时半会的,我也没什么可以聊表谢意的,这苹果——代表着平平安安之意,也是我歉意的礼物。”


盯着她手中不大不小,却很是新鲜的苹果,一时间,顾魏也不知自己内心是怎么想的,只觉得好笑。


“事出突然,我没什么可给你的,要不,你和我说,你要什么,我明天去买给你……”看着他一脸无语的笑容,林之校也知道,拿这苹果送他,实在是很是牵强,可是,一时半会,让她去哪儿找礼来赔罪啊。


“我不吃带皮的……”在她还喋喋不休的解释中,一句突兀的话语插入了。


“呃?”怀疑自己的耳朵,她看着他慢慢把口罩摘了下来,面对着她,字正方圆的,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露:“我——不——吃——带——皮——的水果!”


一股囧意弥漫在两人中间,林之校慢慢地放下了手,有些沮丧但又有些无奈:“那我明天——去买你想要的……”


“我的意思是,”他好笑地看着一下子有点焉了的她,他耐心地解释:“我只吃削了皮的水果,”看着她抬起的眼眸中,星光再次绽放,他微笑着:“懂了吗?”


“懂了,懂了,等等我。”她快速地跑了回去,又折了回来:“顾医生——忙吗?不忙的话,我削个苹果给你吃?”


“不忙。”他静笑地站立在她身侧,看着她拉了拉他的袖口,指了指前面:“我们去那吧!”


“好。”一丝落寞地看着她放开了自己的袖口,径自走在他前面,领着他走到了走廊的垃圾桶处,熟练地一脚踩在踏板上,对着垃圾桶削皮。


“你……很爱吃苹果?”他半靠在墙上,目光注视着她认真的动作。


“也没有,”她抬起头,对着他颦然一笑,“就是正好削苹果的时候,总遇到你。”


“是啊,好巧。”他看着她熟练地把皮削得薄薄的一层,中间还始终牵连着。目光不自觉地从她手上移动到她的脸上。


“好了,给。”笑着,把手中削完皮的完整无缺的苹果递给了他。


他低头笑了笑,伸手接了过来。


“顾医生,”林之校抬头看着他低垂的眼,委婉一笑:“谢谢你了,但是,”她顿了顿,“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,毕竟,你的手——可是被给予祝福的,要拯救人生命的手,可得好好保护啊。”


“那你的又何尝不是呢?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,他看着她的眼神由清晰转为迷茫:“你不是拉大提琴的?你的手也是被给予祝福的,要给他人希望和美好的音乐的,不是吗?”


哑然于他口中所描绘的美好,她微愣了片刻,笑着点了点头:“顾医生言之有理。”


他浅笑地看着她,她咧嘴笑着迎着他,彼此之间的珍惜和欣赏,不言而喻……


接下去的几日,日子仍旧照旧地过着,只要他上班的日子,他总是每天两次的巡房,偶尔因为手术的关系,或早或晚,但——从未缺席。她呢,一早去学校上班,下午来替她母亲的时候,偶尔,总会看到他停留的身影,她总是怡然一笑,静静地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。


看着父亲熟睡了,林之校找来了一个护工阿姨,塞了钱给她,让她帮忙看一下父亲,以防有个什么万一的,然后,自己悄悄地背着大琴盒,慢慢地走了出去。花了一番功夫地寻找,她终于到了妈妈所说的那片空地——真的都非常好,很适宜她独自练习。她找了块较平的台阶,坐了上去,调整到适宜的角度,把大提琴半靠在怀里。一手按着琴弦,一手持弓,慢慢地演奏了起来。在宁静的夜里,低沉的乐声翩翩响起,她闭着眼睛,假想着自己在乐团中,回忆着每个乐器响起的瞬间。


而与此同时,在四楼的窗口,顾魏正双手插在口袋中,俯视着这一切。


“顾医生,在看什么啊?”护士长踱步到他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去。随后,欣慰地笑了笑:“那是个不错的女孩,独立,坚强,乐观,孝顺………”


“似乎在护士长眼里,就没有女孩是不美好的,不是吗?”看着这位老爱为自己牵线搭桥的护士长,顾医生开着玩笑。


“其实,一切的条件,都不重要,”护士长了然地看着他:“只要是喜欢上了,再不美好,也可以是完全无缺,但若不喜欢,再美好的,在你眼里,也是分文不值。”


他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作声。


“但如果,恰巧你喜欢上的那个女孩子,真的是很美好,那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吗?”护士长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能入你眼的人不多,就如同——”她笑着看着他认真听教的脸:“能真正感受到你那——掩藏在温柔和客气背后的孤寂和惶恐不安的人——也一样——是屈指可数的。”她看着楼下认真练琴的林之校,喃喃自语:“你也曾经渡过那么一段艰苦的日子,还记得吗?刚来医院那会儿,就像她一样。这人生啊,就是这么的奇怪,嘴上总说是毫无理由,但往往,总会被在某项方面,和自己相像的那人所吸引,这——可能就是所谓的——物以类聚吧。”说着,留下他一人,护士长笑着离开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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