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最懒的人没有之一

盐焗小鱿鱼(婚后小剧场14)



 

着实可恶!


 



 

万年不生病的他,竟在这靠近热带地区的海南———感冒了。


 



 

只见在他咳嗽了第一声,真的是第一声哦,佟年就把小小孩送到了亚亚那里去,还逼迫他躺在床上休息,自己却不见了人影。好不容易,等到她回来,竟然——竟然买了一堆橘子和维C泡腾片,说是要分给他们的队员们和SP的队员们,喂,生病的是他,好吗?


 



 

见她考虑了别人好久好久之后,终于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生病孤单又可怜的老公,她走到了他的床前,低头询问:“想吃什么吗?”


 



 

他握紧的拳头,硬生生被他压在被子中,鼻腔配合着头的转动,发出了“哼”的一声。


 



 

佟年怔在原地好半天,心犹扑通扑通疾跳:这又是什么情况?


 



 

之后,他却连半句也不哼,干脆转身直接背对她。


 



 

连连作了几个呼吸吐呐,脑子里仍然很乱,她忽而头一甩,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,绕着床,走到另一边,又凑近了他:“老公~想不想吃饭饭啊?”


 



 

他眉扭了扭:“你还记得,你有个生病的老公啊?”他抱怨道:“可怜的我啊,鼻子不通,头晕脑胀,还被人抛弃在房里,自生自灭……”


 



 

眉眼略动,眼角余光扫到那碗已经冲调好的苦药,他脑中一闪,两眼迷离地盯着前方,一手已轻悄抚上左胸,接着眉宇间浮出痛苦神色,疾现疾消,拿捏得万分美妙,仿佛很疼却倔强忍疼。


 



 

叹了一口气,佟年去把药拿了过来,坐在他床沿,轻轻地安抚道:“如果,没有想吃的东西,那就先喝药吧,这样,你的头晕脑胀,鼻子不通才可以痊愈。”


 



 

谁知,很普通的一句安慰的话,听在现在正乐于自怨自艾的他的耳朵里,又是另一番故事了:“用药把我灌晕了,你就好去照顾别人,继续留我一人在这里了,对吗?”


 



 

佟年有些发怔,好半晌才叹出一口气:“这哪里是别人了,”她试探性地伸出手,想去模他的额头是否有烧,想不到,这次他却乖乖地没有动,任由她冰凉的小手随意触碰着他,确认了他没有发烧,她才稍稍定心:“不都是你的兄弟和伙伴啊?”


 



 

“既然是我的伙伴和兄弟,”他更来劲了:“那你关心他们做什么?”


 



 

躺在床上的男人眼动也不动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
 



 

踌躇了一会儿,见他眉山忍痛般地又拢,她咬咬唇,终是开口了:“那我不管他们了,就管你,好吗?”她伸出一只手,想把他拉起来,但必须得有他的配合,否则,仅凭自己一己之力,是绝对拉不动他的:“你先起来,把药喝了,我哪里也不去,就在这里陪着你,好吗?”


 



 

就这一声干干涩涩的低唤,夹杂百转千回的柔情,韩商言终于肯动了,只见他深幽的目光直勾勾投向她,薄唇仍抿着,一手拉住她伸过来的手,另一手撑住了床铺,借力让自己坐了起来。


 



 

“你先把汤药喝完,”她趋前把药送到他嘴边:“我再去找些东西给你垫垫肚子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你不是说,哪里都不去的吗?”放下喝了一半的药,他端着碗看着她,好似她一说要离开,他就要把药给丢了。


 



 

“那,饭——”佟年没办法了:“那哪里都不去了,就在这里陪你,你先把药喝完。”


 



 

闻言,他头一仰,也不管那汤药是不是很苦,他依旧一口气灌到精光。咽下苦汁,丢开空碗,他突然极任性又极蛮横地嚷出一句:“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!”


 



 

佟年怔住,眸子微圆,小嘴也微微开启:他这是……这是在学女儿,跟她闹别扭吗?既是闹别扭,说穿了,就是在撒娇。


 



 

老天,他在跟她撒娇呢!心头一弛,心音鼓荡,柔情盈满着他生气的样子。


 



 

她贴近,也不急着回他话,反倒从口袋中掏出纸巾,凑上去替他擦拭嘴角和下颚溢出的药汁。


 



 

他微微愣住,她的眸光如此朦胧,身子散出淡淡幽香,钻入心鼻。他再次霸占她的唇舌、她的气息,只是这次,他怀里的人儿柔成一滩水,迎合他的侵占,也交出柔情似水的自己,不惧怕他阴晴不定的心绪,只是待他好,很好很好,只是不断很柔、很深地响应他的吻,吻进他的心魂,在那个从未有谁造访过的所在之处,深深烙印。


 



 

回抱他,蹭着他,那张红唇凑在他耳畔微喘地说着,“刚才,医生给药的时候,说…说了,不能太操劳的,你、你不能……这样急……”


 



 

她到底还是担心他的,当真动情,韩商言明知道,自己幼稚得很,无聊的很,且无可救药。但他就是要她的万般柔情,要她的全心以对,要她眼中仅他一个。此刻,听她近乎乞求的柔软言语,他方寸绞作一团,觉得自己很糟,想尽法子博取她同情,见她忧心忡忡了,一颗心也随之绞痛。


 



 

原来喜爱一个人,真的是蚀心蚀魂,“感冒不碍事。”他慢吞吞地哼了句:“有事的是其他地方。”


 



 

佟年眸中的水波盈盈,玉颊烧红,柔软身子能感受他源源不绝的热力,逐渐变得坚硬的身躯。


 



 

他将她困在身下,压住她乌黑亮丽的青丝,甚至微微地扯着,迫使她下颚微仰,让他唇舌能恣意妄为地对她攻城略地。


 



 

他极爱吮吻她细腻的脖颈,见她白雪的肌肤上浮出淡淡痕迹,想来,他真得是咬深了。


 



 

佟年原已被吻得迷迷糊糊,身上的男人突然一顿,她迷蒙眨眸,此时才听到门铃声,她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喉咙。她快速地推开了他,坐起身来,开始整理着衣领和被他拨乱的头发。


 



 

他一手支着头,气息渐缓,仍温烫温烫的眼神,却还是炽烈得欲将她焚烧。


 



 

“宾馆确实不是个“好地方”啊……”她听到他挫败且不满的叹息,那让她唇角不由得勾扬,两只柔荑静静环上他颈后,温柔挲抚:“我马上回来哦,别生气!”


 



 

她腰身忽地一紧,韩商言以一只空着的铁臂箍着她,在她耳畔放话:“以后不可以去关心其他男人!”耍起了他大爷脾气。


 



 

她秀眸微圆:“我没有关心其他男人…”噢,原来这一早上的阴阳怪气,竟然是为了她买东西给队员吗?拍了拍他的手,让他松开她,起身换了口气,快速地跑到门边,把门打开:是吴白。


 



 

“我哥病了?”


 



 

“嗯!”佟年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正好,你等我一下……”她跑回了房间里,把桌子上的橘子和泡腾片全部拿走,到了门口交给了吴白:“这些,帮我发给队员们,给大家预防一下。”


 



 

“哦,好。”吴白听话地接下了她手上的东西,顺手指了一下房间:“他还好吧?”


 



 

“还好,”她对他做了个鬼脸:“就是在矫情,一直在撒娇。”


 



 

“那——”吴白看了一眼房间:“你就好好陪陪他吧,蕴蕴呢?”


 



 

“送到亚亚这里去了,”佟年笑着说:“你们家两个小的呢?”


 



 

“今天艾情没事,要不,”吴白提议道:“你让蕴蕴来我们这里?”


 



 

“白天还是让亚亚带吧!”佟年思考了一下:“我看他的状态吧,如果,他情况不好的话,那今天晚上,可能就要麻烦你们一下了。”


 



 

“都是自己人,麻烦什么——”吴白的话语被房间里某个在无病呻吟的人给打断了。


 



 

“哎哟喂,我头好晕啊!”声音不大也不小,但正好穿进了门口的两人耳朵里。


 



 

佟年真的要羞愧欲死,只见吴白笑到快断气了:“他只是……那个……他病了,挺可怜……”


 



 

他边笑还边给他哥找着理由:“他喜欢你,依赖你。你对他好,疼惜他,他才会幸福。”


 



 

“我知道。”她小脸再次胀红,嚅喃道:“我会对他好的,你们放心。”


 



 

刚到K&K,多少双眼睛盯着她!许多小伙伴们一开始以为,她仅是模样生得秀雅的,盲目追求韩商言的女孩子,虽然,大家玩笑着,叫着她大嫂大嫂的,却也真没觉得她会成什么气候,等到后来,领教她的本事,与她进一步熟稔,才知道了,为何韩商言这样的铁汉,也会被她这样的小小女子给绕成指柔。


 



 

关上了门,走了进来,看到床上又在生着闷气的他,她摇了摇头,无奈地坐到他的床沿:“好了,现在开始,我就陪着你,只陪着你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哼,在关心完了一群人之后,终于想到了我——”


 



 

他还未撂完狠话,脸已被捧住,薄唇遭劫。


 



 

佟年学着他的狠劲重重吻下去,堵得他双目震惊般瞠了瞠,然后她再吻吻,吻得他终于顺眉垂目,戾气尽消。


 



 

他是在吃醋呢!


 



 

男人捧醋狂饮的别扭野蛮模样,竟让她觉得……觉得很可爱?奥,老天啊……


 



 

贴着他的嘴角,心里甜甜的,她轻细道:“是我没拿捏好分寸,以后……以后不会了……你是第一个,独一个,唯一的一个,好不好?”


 



 

韩商言在生活中,对于任何事都是软硬皆不吃,遇到怀里的她之后,变成吃软不吃硬了。


 



 

她一放软,软软身子,软软的唇,软软语调,软软的笑,他发再大的醋,顶着再大的火,最终也得回归平静,拿她莫可奈何:“今天全部用来陪我。”他沙嗄地迸出话,瞳底窜着染欲的火苗。


 



 

毕竟都生过孩子了,佟年一下子已明白他的意思,“嗯……”抿唇低应,她羞涩地点点头。


 



 

热情过后,那具纤细娇躯背贴在他身前,神识昏昏然地飘浮着。他将脸埋进她那头如云秀发中,嗅着那柔软馨香,脑中思绪却愈益清晰。他的手在她腰间慢抚,她微微一颤,侧脸瞧他时,又被他深吻了一记。


 



 

今夜,他们会在彼此怀里度过……


 



 

结果,第二天,发了一身汗的韩商言就这样痊愈了,可是,相对的,可怜兮兮的佟年就这样,莫名地病倒了。


 



 

但不同于韩商言生病时候的冷清,佟年一病到,那来看她的人是一批又一批。但根据她本人的意思,凡是进来的,都要带好口罩,且不能太靠近床铺,所以,第一批K&K的小男孩们来的时候,就形成了很可爱的一幅画面,只见韩商言在离床一米的地方站立着,像做为标杆似的,全部的人都只能站在他的身后。


 



 

“大嫂,”demo眼含泪水,欲语还休:“你一定要好起来啊,我们都等你回来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笨!”grunt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:“大嫂是吉人天相,一定会逢凶化吉的,相信我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我怎么听起来不对呢?”one有些疑惑,“大嫂病得很重吗?”说着,他想凑近一些,却被韩商言一记眼神给逼了回来:“就——看着——不像嘛!”


 



 

“我说大嫂啊,”97清了清嗓子,像老干部般地发言:“被你们这群傻子围着时间多了,怕是,病好了,人也变傻了……”


 



 

“你才傻呢!”demo不依了。


 



 

“97,想死吗?”one直接把他的头夹住,一阵搓揉。


 



 

“老子不发威,你当我hello kitty啊?”grunt开始卷自己的袖子,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。


 



 

“谢谢大家了,咳咳咳。”带着口罩的佟年被他们逗笑到都咳嗽了起来,韩商言见状,马上上前帮她拍着背,顺着气:“不急,慢慢说。”


 



 

“我没事。”她微微推开了他的手,继续笑着他们说:“今天还用训练吗?”


 



 

“这得看老大的意思——”grunt不敢把话说得太明了,只能暗戳戳地暗示着。


 



 

“大嫂,我们好可怜啊,还有几天就——”韩商言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看向说话的97。


 



 

“老公啊~”佟年握住了他的手:“今儿个,就给孩子们放个假吧,你看哦,大家马上就要回去了,却都被关在这个宾馆里,哪里都没去玩过。”她把他的手掌翻转了过来,与他十指交缠:“我呢,也想你——可以今天——陪陪我啊——”


 



 

他静了片刻,那张俊俏的面庞中暗暗有些红褐色,他握紧了与她交缠的手,“既然,你们大嫂为你们求情,”他抬头对上她含笑的眼:“那你们今天就放假一天,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准时回来,我会每一件房间检查的,到时候,未到的或晚到的,楼下沙滩见!”


 



 

“万岁,大嫂万岁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大嫂,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——”


 



 

“大嫂,再见;老大,再见——”簇拥着,叫嚣着,一群重获自由的男孩子们瞬间就消失在他俩的面前。


 



 

佟年还有一些愣着,木然地转头,指着空空的面前:“就——就这样走了?”


 



 

“不然呢?”韩商言凑上前,用自己的额头测着她的温度:“还有几分热度,”他把她压进了被子里:“你再睡一会儿吧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

 



 

“好。”她的右手被他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,玩起她的葱指。


 

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一阵瘙痒弄醒,睁眼一看,带着口罩的女儿的小脸就在眼前。


 



 

“妈妈~”哭腔欲起韩彤蕴伸手细细地,摸着她的额头:“还疼吗?”


 



 

“蕴蕴,”佟年想起来,但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,于是,韩商言一把把她抱起,自己靠在她的身后,给她做着靠垫。让她不会太费力,她人坐起来后,就发现,吴白一家四口和小米,亚亚也都在床边:“你们来啦?”她咳嗽了两声,不安心地劝说着:“把孩子们都带出去,不要被传染了。”


 



 

“说什么傻话呢,”艾情走近了一些,坐在她的床沿,握住她的手:“你要快点好起来,我和吴白还说着,要和你们一家出去玩呢!”


 



 

“好,”她比了个OK的手势:“我会好得很快。”


 



 

“年年啊~”亚亚也哭着扑进了她的怀抱:“你要快点好起来,我——我还要和你一起去海滩游泳。”


 



 

“好——好!”拍着亚亚的后背,佟年安慰着她。


 



 

吴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趁着大家都在煽情的时候,悄悄地移动到韩商言的身边,一手掩着自己的嘴巴,对着他一阵吐槽:“你这招——把病菌一夜之内转移到他人身上的乾坤大挪移,厉害啊!”


 



 

韩商言斜眼向上看着他:“就你废话多。”


 



 

“有些人啊,”吴白蹭着自己的鼻子:“仗着自己是老司机,就一直开车的,这不——开得多了,车子也坏了。”说着,他还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:“得不偿失啊~”


 



 

韩商言幼稚地抬起了自己的脚想踢他,奈何吴白灵巧地瞬间回到了一双儿女身后,还对着韩商言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。


 



 

“你——”怀中要护着娇妻而动弹不得的韩商言伸出了食指:“你等着!”


 



 

吴白做着鬼脸,一副“来啊,揍我啊,看你揍不揍得到”的表情,分神看到自己的老公在不断挑衅着病人的家属,艾情叹了口气,对着完全不知情的佟年道着歉:“不好意思,家里的男人太幼稚了,对不起了!”随即,她站起了身,对着吴白勾了勾手指,后者一看是老婆的呼唤,乖乖地低下了头,结果,艾情暗示性十足地抚摸着他的耳朵,用仅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出门在外的,是要给你面子呢,还是,不给你面子呢?”


 



 

“老婆~”吴白马上意识到问题严重了,因为,随即他就看到艾情正在笑着与韩家夫妇道别,还一手一个地揽着孩子,从头到尾,眼神都不带撇向他的。


 



 

“老婆~”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吴白,恰恰然地追随着艾情的脚步离开了。


 



 

而小米和亚亚也随后带着小小孩离开了。


 



 

终于,室内又恢复了平静,他脸颊挲着她的,低柔地说道:“再睡一会儿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

 



 

她羽睫沾着泪珠,伸手抚上他的脸:“累了一天了,你也休息一下吧,还有,”她从他怀里推了出来,坐正看着他:“你也带个口罩吧,你才好的,再病了,就不好了。”


 



 

他笑着,拉下她脸上的口罩,俯下头,让唇赤裸裸地印上她的暖唇,浅尝即止之后,他环住她,“早知,会让你这样病一场,我绝不会,这样地闹你,这样地……”


 



 

一只小手盖住了他的口,躲在他的怀里,她轻吐情意:“我愿意……”


 


评论(65)

热度(713)
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